塞納河上西堤島,島上最著名的莫過是巴黎聖母院,
而聖禮拜堂和巴黎古監獄也在這孕育出巴黎的源頭,訴說著各自的故事。
在 RER B 的 Saint-Michel Notre-Dame 站下車,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舊書攤和琳瑯滿目的明信片。
金壁輝煌的大門,中間是巴黎法院,左右兩側則就是聖禮拜堂和巴黎古監獄了。
法院和監獄有很強的連結性,世俗世界的定讞與流放。
禮拜堂的尖塔則好像點出理想世界的真善美,尋求天平上的彼此平衡。
在週日碰上國定假日的下午,許多觀光景點都關閉的情況下,
聖禮拜堂小小又不容易注意到的入口,長長的人龍更顯擁擠異常。
教堂外掛著許多音樂會演出的海報,巴哈韋瓦第莫扎特,
巴洛克與古典時期在古典音樂發展史上,是較先驅的年代,
但和 13 世紀蓋好的聖禮拜堂相較,還是年輕了不少。
入口的聖母雕像。
聖禮拜堂的興建是為了保存耶蘇受難時的荊冠,
當時買下荊冠的費用,是建造整座聖禮拜堂的三倍多。
聖禮拜堂分成兩層,下層是給僕役和平民作禮拜之用。
鮮豔的金色紅色藍色搭配,流露出不同於石牆教堂的民族風。
小巧可愛的彩繪玻璃,不知道是不是指耶穌的十二使徒。
看完一樓,覺得沒有想像中的精彩,
所以對二樓就沒有抱太多期待,還是跟著其他人的腳步往上走。
結果一上樓,乖乖不得了。
這彩繪玻璃太炫麗精彩,看到的當下實在傻眼,
愣了幾秒才回神過來,卻也無法靜心仔細端詳上頭傳頌的聖經故事。
姑且不論三分之二的玻璃都是從中世紀保留至今,陽光在不同的波段吸收穿透,
進入到視網膜再從神經元傳到大腦,得到的訊息竟然是美學的協調與炫爛。
原本收藏的聖物,早在法國大革命時期各地失散,
除了部份尋回收藏在聖母院外,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巴士底獄和巴黎守護女神 Sainte Geneviève 的聖骸,
都是在革命時期摧毀或拋棄,猶如二戰對德國的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而可惜的。
但這只是從和平時期後人的 murmur,法國大革命和二戰這必然的驚濤駭浪,
相信如果可以選擇,沒有人願意用生命作為代價來承受這時代背景。
火燄般的玫瑰窗,和聖母院的南北玫瑰窗形狀不同,各有特色。
即使走到外廳,鏡頭仍眷戀著耶穌背後的整抹美麗。
轉身離開聖禮拜堂,牆上的雕刻是歷史的烙印。
日頭當中,穿過巴黎法院中庭,往巴黎古監獄而行。
Conciergerie,巴黎古監獄,
在「帶一本書去巴黎」這本書中,它有個很美的名字 - 貢塞榭嶧。
法國大革命是慘烈而血淋淋的,從路易十四十五十六的統治,
從強人政治到經濟體制危機,再到三級會議網球場宣言,
以及六萬多人亡魂於斷頭台下,這樣的劇情,
或許不是任何一個作家能夠寫下,卻實際發生得如此理所當然。
羅伯斯比爾(Robespierre),雅各賓的首腦之一,
在 1974 年 7 月 25-27 的三天內,判了 133 人上斷頭台,
自己卻在第四天的 7 月 28 日,在同樣的地方,身首異處。
在徹底革命執行過程,「反革命」從來不是問題,
只有「不夠徹底的革命」被「更徹底的革命」給淹沒,後浪前浪,斷頭台上。
「紀念路易十六,法蘭西的國王。」
當國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中國皇帝相較是差了一截不只),
但遇上民眾對體制轉變的改格,太平盛世的明君遇上可能也猶如螳臂擋車。
「汝何故生我家。」
崇禎皇帝對著長平公主感嘆並砍下一臂時,應該也是無限感嘆。
曾關著諸多名人的巴黎古監獄,
仰望就能得到藍天與陽光的中庭,卻隱隱有股寒慄之氣。
多少歷史人物也是望著同樣的建築物,
但再過幾天則身體與靈魂分開。
瑪麗皇后走上斷頭台前的囚禁室。
走出監獄,看到金光閃閃的女神,才覺得稍稍擺脫沉重的一面。
聖雅各伯塔(Tour Saint-Jacques)小公園的草地上。
不管是草皮或是長椅,總是充滿著巴黎人的蹤影。
生活過一段時間後,覺得這樣的氛圍不是傭懶,
而是在努力生活後的小小調劑,努力工作和努力玩樂是在這見證的生活態度。
回到聖母院附近準備搭車回宿舍,撇見在塞納河畔曬太陽的人們。
橋上的街頭藝人,表演還沒開始就許多群眾圍觀,
索性就用彩色小座椅把整座橋封了起來,盡情發揮。
看了許多次卻不會膩的聖母院。
生活在這城市,如此的違合與不真實,
等到之後離開後,或許會覺得這數百個日子的生活,是多麼如夢境般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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