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遺產日(Journées Européennes du patrimoine)的
主旨是為了讓民眾更加貼近文化遺產,而且大多參觀都是免費而難得的。
2011 年九月的第三個週末,衡量參觀需要的時間和興趣,
最後決定來到艾菲爾鐵塔的電梯工程以及巴黎天文台。
原本看到艾菲爾鐵塔開放參觀,以為是可以免費到上方去看風景的。
後來才覺得這個想法太天真,售票都已經如此多人在排隊,
免費的話不整個人數大爆炸才怪。
參觀的內容是當時艾菲爾先生設計的電梯系統;
不像一般電梯的垂直升降,鐵塔的電梯是從四個邊角,傾協一個角度將電梯拉上去。
電梯系統由幫浦活塞纜線滾論組合後再進行自動化,
聽著專人講解,以事後諸葛的心態看來,系統的設計其實不那麼複雜,
但看到這麼大的玩意,就覺得很有「工程」的味道,
同時因為作為運輸人的載具,每個環結更不能夠出錯。
[如果是較小的電子電力系統,最多就是儀器炸掉換一台。]
舒適的溫度和濕度,或許也是造就喜歡待在戶外習慣的原因之一。
雖然自己的語言能力不足,但某程度還是很喜歡法國人喜歡聊天的特性。
生活總是要溝通,人也需要陪伴,當歡樂和悲傷時,
有懂你的人來傾聽和適時回應,那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遇到問題,與其自己鑽半天的牛角尖,
如果能和朋友分享討論,不同人的想法說不定正好能使其迎韌而解。
這是 1688 年在威尼斯所製作的地球儀。
以當今的科技進展和人造衛星的發達,在 google map 或是 google earth 上
就能夠輕鬆地在電腦上得到精確的街道分佈甚至地形高低起伏也一併描繪。
但就像當我們手在 Samsung 的 AMOLED 多點觸控面板上滑動時,
給我們和愛迪生一樣的材料,還是對當初能夠試出電燈泡感到佩服一般,
看到這張久遠的地圖,流露出的是歷史的刻痕以及過去探索家努力的結晶,
內心的連結性,就此又多了一分。
眼神放到北迴歸線之上,容易地找台灣的蹤影,還可以看到當時許多古名呢。
往左邊一望,竟然還可以找到金門(Quemoy)的標示。
雖然島的形狀完全不一樣,但身為許家第 26 代,想到繪制地圖的時候,
大概是 11-13 代的祖先正活躍在這片土地之上,就覺得相當有趣。
每個地方的人都會有不同的特性。
在巴黎遇到的人們,大多在穿著和造型與氣質上,可以說是相當時尚。
還有一點值得令人欣賞的是,在地鐵上每每能看到許多人在看書充實。
再者就是人們對於學識性活動參與活動相當高,而且不分男女老少。
如果人民對於獨立思考和學識吸受有足夠的熱誠,
討論都能言之有物,並且一步步瞭解世界更多的同時,
也瞭解自己更多,或許也是美事一樁吧。
身為天文台,當然必備天文的觀測與記錄,記錄最方便的對象非月球莫屬了。
而看到月球的照片,就想到當年還在用 Nikon D50 機身時,在金門氣象站拍的照片。
(好幾年前用 Nikon D50 接上望遠鏡所拍的月球照,手動調焦不易啊。)
勒維耶(Le Verrier)在觀察了天王星的「攝動(Perturbation)」後,
計算出了另一顆行星的位置、大小和軌道,在 1846 年請柏林天文台幫忙觀測,
開始觀測後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便在差距不到一度的地方,找到了這顆行星。
這顆行星就是海王星(Neptunu),勒維耶在其後就任了巴黎天文台台長,
而在法國綜合理工學院(Ecole Polytechnique)時的手稿就呈現在眼前。
正巧的是,海王星的公轉週期約為 165 年,
從 1846 年至 2011 年,海王星正好回到當初發現時的相對軌道位置。
雖然世界上存在太多巧合,但這些微妙的關聯還是使人會心一笑。
有機會到蒙帕納斯(Montparnasse)墓園的話,
不訪順道憑弔這位天文史上站有一席的科學家。
照片中間的這條線,是巴黎子午線(經度零度),
雖然在 1844 年時,已經通過國際子午線為當今使用的格林威治子午線,
但在法國仍然使用這條線作為經度零度的依據直到 1911 年。
由於建築物是延著正北和正南而做,
每天中午時分,如果有太陽的話,陽光將會筆直灑在這條線上。
而隨著時節的不同,陽光照射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夏天照射角度高而冬天照射角度低)
在子午線上可以看到刻畫美好的各種星座標示,可能在該月份的時候,
陽光能照到的極限就在該處,這點和 Saint-Sulpice 教堂的日晷儀異曲同工。
除了參觀了許多儀器和介紹,也看到直徑兩公尺的大凸透鏡及製作模板。
在 1987 年前,巴黎天文台同時兼任國際時間局,
雖然提供國際原子時的原子鐘就在眼前,還是很難想像一秒的定義是在零磁場時
銫(Cs-133)在兩個 hyperfine structure energy level 間躍牽的
9,192,631,770 個週期稱之為一秒。[這數字看似莫名]
而從 1884 年使用至今的國際計時標準「格林威治時間(GMT)」,
隨著地球受到太陽與月球引力的影響,GMT時間和原子時漸漸偏離,
於是國際電信聯盟(ITU)將在 2012 年初在日內瓦討論,
是否接下來由巴黎的原子鐘(位在巴黎近郊 Sèvres 的國際度量衡局內)的計時,
取代當前所使用的 GMT 以達到更精確的計時。
GMT 的時間雖然和原子時愈有偏差,但日出日落也是隨此改變,
因此 GMT 的偏移可以說是對人感時間的同步化,
而原子時就算精準,冰冷的數字卻可能和生活習慣時間愈拉愈遠。
看待立場的角度不同,至於採用何種,也只能等待 ITU 的開會所決定了。
有時候乘著火車來到窗外廣闊的平地,心胸和思考的尺度也拉開,
覺得宇宙之大,地球實在太過渺小;而地球之大,人類又更顯渺小。
但人類能夠運用科學上的知識,對地球和宇宙漸漸有概念性的瞭解,
多少先人點點累積而成的保貴,實在可以說是相當偉大。
走出門外,瞥見地上嵌著 Arago 的銅板。
François Arago 在巴黎子午線的量測上貢獻許多,
1994 年,荷蘭的概念藝術家 Jan Dibbets 在 Arago 協會邀請下,
在北至蒙馬特南達巴黎天文台的巴黎子午線上,埋下 135 個銅板,
銅板上的 N 和 S 就分別指向南北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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